供桌下一块青砖被撬起,露出半尺见方的洞口,洞里隐约飘来潮湿的泥土味。
“头儿,地道!”
一名捕快举着火把探身进去,却被罗翔拽住后领:
“慌什么?”
他掏出火折子扔进去,火光映出洞壁上新凿的痕迹:
“看来老东西早有准备。”
赵露走了过来,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罗捕头说笑了,我家佛堂向来清净……”
“清净?”罗翔踢了踢洞口边缘的新鲜泥点,忽然抽出佩刀指向赵露:
“夫人可知,窝藏要犯是什么罪?”
苏小天怒吼着挥拳冲来,却被两名捕快按在地上。
赵露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恢复镇定:
“罗捕头要搜便搜,我苏家行得正坐得端。”
一个捕头下了地道,并没有找到人。
罗翔安排几个人守在苏府,便回去复命了。
王知府听完罗翔的禀报,气得将茶盏砸在地上:
“废物!连个老头子都抓不住?”
他盯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冷笑:
“去把叶兴茂请来,本府要与他商量商量,如何钓这条漏网之鱼。”
几天后,华清到了省城,买了一栋别致的小院。
这小院位于省城近郊,毗邻浣花溪。
院外青石板路蜿蜒。
院内两棵百年银杏枝桠交错,金黄的叶片落在白墙黛瓦上,宛如一幅淡墨山水画。
华清站在朱漆拱门前,望着门楣上“静庐”二字,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华清去了顾府,见到了巡抚顾子谦。
顾巡抚曾在江东城任知府一职数年,和原主关系匪浅。
他对华清到来很意外,华清邀请他晚上到自己新买的小院喝酒。
晚上,浣花溪的夜风裹着湿润的水汽,拂过静庐院中的银杏树梢。
华清站在廊下,望着顾巡抚的官轿在暮色中缓缓停住。
“顾大人,一路上辛苦了。”
华清迎上前去,一脸恭敬地作揖。
顾巡抚下了官司轿,上下打量着这座小院,鎏金袖口拂过门框上的铜制门环:
“若非门上‘静庐’二字,某险些以为误入哪位隐士居所。”
华清微微一笑,引着对方穿过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