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足浑氏听的不耐烦起来:“皇儿,你能不能一句话将此事情说明白,这里面到底出了啥幺蛾子?”
慕容暐只好说:“母后也知道,这个朝廷命官不是别人,正是司隶校尉权翼。”
可足浑氏插话说:“没错,这个事情,越超在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了,难道他又鬼魂缠身活过来了的不成?”
慕容暐又朝母亲拜了拜:“还是母后神通广大,耳聪目明,坐在府中,朝中一举一动都在母后掌握之中,令孩儿五体投地,不得不服。”
可足浑氏不耐烦起来:“行啦,行啦,皇儿,母后哪有如此神通,你快告诉母后,今天在朝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权翼这个大臣死而复生,他不但死而复生了,而且还带来了许多枣阳县的证人,将越大人他们的事揭了个底朝天。否则,孩儿今天在母后面前痛骂这个狗奴才县令干什么?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怎不令孩儿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呢。”
可足浑氏说:“事已至此,骂有何用,皇儿何不将你叔叔叫过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今后该怎么办?”
正说话间,慕容评已经走进了中堂,笑着说:“别有劳侄儿的大驾了,老夫这不已经不请自到了?”
可足浑氏忙说:“叔叔来得正好,皇儿正有事要与叔叔商量着办呢?”
慕容评先朝可足浑氏拜了拜,礼毕,可足浑氏赐上座,慕容评坐定下来。慕容暐说:“叔叔,今日朝廷之事,事出意外,令咱们非常被动,眼见朝中心腹被皇帝老儿一个个拔掉,如此下去,今后咱们的日子可不太好过的了?”
慕容评端起茶盅假装喝茶,见慕容暐问他,故意当作没有听见他刚才说过的话说:“暐儿刚才说了什么?老夫没有听见,能否重新说一遍?”
慕容暐有些不乐意,但不能在此发作,只好说:“叔叔,今日朝廷上之事,您也是看的一清二楚,接下来咱们可该怎么办?”
慕容评放下茶盅,慢条斯理地说:“依老夫所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吃的吃,该玩就玩,人家又没有怪罪到咱们头上,你慌些什么呀?”
可足浑氏急了,忙打断他的话:“我说叔叔,哀家虽是妇道人家,但却也关心国家大事。今天,朝廷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皇帝老儿又着刑部对钦差他们严加审理,又着王猛心腹好好保护证人?哀家一直不敢相信,却原来是真的。此事很快就会牵涉到咱们身上来,叔叔为何在此刻却显得事不关己起来了呢?此事当有个应对之策,否则,就像今日那样,任人斩割,悔之晚矣!”
“慕容评闻之,这才慢吞吞地说:“皇嫂此话不无道理,老夫一路上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此事查起底细,确实令人不安,好在今日皇宫里有替咱们说上话的人,因此,老夫以为,此事,皇帝老儿也不想事情深究下去,寻根刨底是不是?老夫想的并非此事,而是另外一件事却倒是不得不防。”
可足浑氏就问:“此事火烧眉毛了,叔叔反倒说该吃吃,该玩玩?这真令人不得其解?那么,叔叔所谓的另外一件事是什么?不妨说出来,也好令哀家释疑。”
慕容评这才说:“皇嫂难道忘了,今年又是后宫初选嫔妃的一年,此事虽说与大多数朝廷官员都无关,但却与咱慕容王府息息相关,皇嫂觉得怎么样呢?”
可足浑氏笑道:“此事哀家记得慕容婉娇娘娘同哀家说起过,此事还请叔叔放心,皇上将此事交由慕容婉娇把关,选中之人,谁不会唯我儿马首是瞻?叔叔完全可以将心放进肚子里去。”
慕容暐也附和母亲的话道:“是呀,叔叔,皇宫选妃之事,就请叔叔放心好了,既然狗皇帝敢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由我妹妹去负责,此事就算是彻底放心了,咱们男子汉所要干的事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侄儿与叔叔要讨论的事可比此事要重要得多。”
“暐儿、皇嫂,此事万不可大意,好在老夫在前期已做好各类官员家庭摸底的情况,分析出一些愿意与咱们接近的一部分大臣。适才,老夫趁散朝之际,与这些朝官暗示过,令其今晚上悄悄来慕容王府议事,看今晚能来之人,才是咱们今后重点拉拢的新势力。此事,只可暗中联络,万不可打明牌,这些朝廷命官,都知道咱们的根底,若将此事安排妥当,后宫的势力就是一张无形巨网,将来能顶替咱们当千军万马指使,此事,不知皇嫂和侄儿有没有考虑过?”
“叔叔想得周全,真不愧为我皇儿肱股之臣。来人,给哀家传令下去,大凡今夜有人来访,不问细节,不可怠慢,具好礼相请,直接请到哀家中堂上来。”可足浑氏向奴才们放话说。多个奴才唯唯诺诺一溜烟跑出去伺候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