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你心疼了?他贪腐杀人,难道不该死吗?”
青砖上,瑶娘被揭伤疤,浑身颤抖,一时不知所措,
她是残花败柳,所以赵阿四说这些事情,她也从不反驳。
但这会,他如此作贱自己的大哥,瑶娘就不能忍了,
“天下所有人,都可以说他该死,但是唯独你不行!”
“他贪的钱是为谁?为了你啊,所有银钱都给了我们家。”
“是你哥哥,撑起了赵家的门面,让你能够在赵国成为一方人物。”
“哼哼……笑话?!”赵家府邸,赵阿笑了,笑的狰狞,
下一刻,他目光凶狠的看着两个亲人,怒不可遏道,
“我赵家有永业田三千亩,你好好经营,难道还缺钱吗?”
“本官的俸禄,何曾自己动过。还没出户部,就交给你了。”
“这些年我对你一再宽容,可你……你简直是不守妇道,败坏门风!!”
幽州东城。
赵家府邸。
残疾兵卒们,一个个手脚麻利,把赵家的前后门全部关了。
屋外的兵卒,也接到了队官的命令,开始驱赶街上行人。
前院青砖上,
赵阿三怒不可遏,他鲜血淋漓,踉跄前进,一把推开了自己的弟弟,大声呵斥道,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在外面,风风光光。你以为我们过的是好日子?”
“侯俊的家属你要管,步三营的兵卒你也要管。玄武军的残户,你还要插一脚……”
“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帝都碰到事情,只能忍气吞声,受了多少欺负。”
直到这一刻,望着院子里亲族的哭泣,残兵们的潸然泪下,
赵阿四才恍然大悟,原来帝都幽州的生活,有这么难。
有些事情,不算账不知道,一算就是吓一跳。
光逢年过节,对赵家来说,就是一场大灾。
赵国的同辈们不管,还说得过去。
可几个当家的,还有皇帝、皇后、贵妃们不得不走动啊,难道空手上门?
就单单这十几份礼,按最平常的标准提,
两壶清河醉加点辽东药材,合计就要两千多贯。
“一壶清河醉要八十贯。程爷过寿那天,李泰都不想接咱们家的礼,你以为他看不起你啊?他是知道咱们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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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行头、排场,不说咱们赵家要多厉害,就普普通通总要达到吧。这一年又是几千贯。”
“两个小孩,婉仪都算了,女孩子嘛。可炎儿呢?名师、武师,哪个不花钱。”
青砖前院,赵阿三被弟弟打,没说一句话。
但弟弟误会弟妹,那就是天打雷劈。他良心不安,再也不能憋着了。
这些年,赵阿四接济了很多兵卒,在赵军中有很高的威望。
提到赵将军,谁不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