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庄不就是因为不想跟我一样,才做出这些行为。但薛某个人观点,严家这是急功近利,舍本求末。”
半开的营房,门前有一块厚牛皮没有搭下,
此刻,篝火会将热气送进毡包,一旦内中温热,马桐将军就会门布封口。
如此,赵国大军防风层层叠叠,小营区里还有篝火,
毡包还是加了温的,加上厚厚的几层羊皮袄子,
定襄郡兵的野外扎营能力,让白狼军的旅将,啧啧称奇。
马桐敲了敲粽叶粟饼,将烤黑的叶子碎渣敲掉后,笑嘻嘻的递了一个给薛仁贵,
赵国武状元本想拒绝,因为他害怕对方那双有气味的手,
但考虑到主帅好意,大军出征,岂能将帅不和?他也只能咬牙接过。
别说,粟饼烤的还挺香!
“嘿嘿,好吃吧。咱娘子做的,马家传承。”马桐在门口坐着,极为享受的吃了一口,哈热着气道,
“你跟他不一样。他最多就是一条凶点的狗。你,可是一只老虎。”
“就你对河北战场的看法,足见讲武堂薛仁贵,不是咱保大将军那样,浪得虚名,一路混功劳。”
“你还年轻嘛,别急,蛰伏几年有什么关系?如果将来白狼将军上位,说不得马某见你,还得递帖子呢!”
北风潇潇,山坳里,朱红旗帜如林。
马匹嘶鸣,牲畜蹄叫,辅兵后营来来回回,
篝火熊熊,黑烟缭绕中,不少兵卒先后进入了毡包。
一时间,数片营区呼声连天,大部分人进入了死猪模式。
不要问为什么兵卒如此拥挤,还能睡着?
因为不能也要能。这就是行军!
定襄马桐毡包门口,中年将军跟少年骄阳相视一笑,笑的无奈,也笑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