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穷困潦倒,即将饿死街头时,是安庆的巡卫给他发放了饭团。
在他的心中,古来王师莫过于此!
这样的仁义之兵,这样的心怀天下之人,应该成为皇帝。
而他,也将成为名臣,成为定鼎天下的名臣,谱写一段君臣佳话。
可如今君主投降,堂下书生灵气肉眼可见的散失,只剩下一副瘦弱无用的躯壳了。
“哈哈哈哈!!”易州长史声泪俱下,笑得如同扯线木偶,
“忠臣不事二主,将军去何处,某就去何处。哪怕去塞外耕田,某也绝不离开。”
“行了,行了。你们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帅营里,老将夏侯杰站了出来,对着易州长史提醒道,
“能投降,得个善终,也未必是坏事。”
“今天,李保和杨延都在规避河北本土宗族的事。本将看出来了,他们是要大开杀戒。”
“你跟羊司道、岳荣等人走的近,千万别说漏了嘴。到时候赵军行动不利,会给你家将军带来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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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郡。
楚源水。
白马渡。
幽州、易州的军营,在庞大河北财力的支持下。
其规模之大,丝毫不逊色于一座小型城池。
只是大部门寨墙,虽然高大,但都是木桩夯土结构,
不似城墙那般,用的青砖包土。
夜风习习,冷寒孤人。
易州南侧辕门楼,安庆衣袍随风而动,独立城墙,
他眺望浮桥之上,人流涌动,灯火阑珊的后勤部队,一时不免入神。
二十几万人的后勤需求是海量的,
几座浮桥,每日夜里粮草辎重,都需运送几个时辰。
某一刻,夜风吹起楚国的朱红旌旗时,
辕门楼屋檐下,响起了‘噗噗’的踏雪声,幽州将军夏侯杰来了。
“怎么,后悔了?”夏侯杰笑了笑,
拿出温好的黄酒,递给了安庆一壶,遥望楚源水道,
“你为什么不投梁,投梁可以封王。老实说,如此断送基业,显得挺愚蠢。”
“后人会怎么记载你呢。易州安庆,怯弱不堪,妄为人主……”
“哈哈哈!!”夏侯杰还没说完,安庆就笑了,笑的癫狂,也笑的无可奈何,
他仰头喝酒,猛灌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