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非常恼怒,可东方怀柔始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东方曜也只得压下焦躁,派遣人手四处寻找她的下落。
东方稷虽然也很担心自己妹妹的安危,但身为东离世子,肩负重任,不能擅自离京,只得暗中派出亲信去寻。
每每夜深人静,他总会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在心中默默祈愿,希望怀柔一切平安。
也希望她平安……
东方宇不在京城,对于东方佑来说,便少了一个心头大患。
如今他的母妃已贵为王后,只要东方稷行事稍有差池,倘若再失去母族周氏一脉的庇护,这世子之位……恐怕就要换人来坐了。
先前在朝堂上,他几次命人对东方稷发难,却均被对方化解。这一次,他必须筹划周全,不容有失。
“宇儿可有消息传回?”东方曜坐于书案之后,眉目凌冽。
“回陛下,暂无消息。”一名天鹰卫低声禀报。
“那姜子鸢呢?为何至今仍无音讯?”东方曜继续追问。。
严亦虎自盘州一路追至北冀,已有数月之久,而姜子鸢却如人间蒸发,再无线索。
他也曾派人暗中监视东方稷、沐心云等人,却并未发现他们与姜子鸢有任何往来。
“严副将称,北冀地广人杂,找人极为困难。”
严亦虎并不知萧渝与姜子鸢之间的关系,加之身为东离人,他到冀州后,只能暗中查访。
然而萧渝的手下早已察觉其行踪,便设下一计,将姜子鸢身在遥州的假消息透露出去。
严亦虎果然中计,已带人赶往遥州追踪。
萧渝并没有选择除掉严亦虎,只因杀了一个,东方曜未必不会另派他人。
如今既知他是东离王派来的,暗中掌控,反而更为稳妥。
而严亦虎如此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东方曜闻言,气得将书案上的砚台扫落在地。
原本东方怀柔一事已经让他心烦意乱,如今灵狐、姜子鸢也没有下落。
屋里众人纷纷跪地垂首,不敢出声。
“全都退下。”东方曜挥了挥手,待众人尽数离去,他才独坐御书房中,试图平复心绪。
——
另一边,戚景卓快马加鞭,赶了大半日路,终于抵达云州。
“他不死,我都要死了。”戚景卓瘫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乐生嘴角一抽,急得连连催促:“戚先生,您快给我家大人看看吧!”
“先给我水……再备些吃的。”戚景卓声音虚弱,连抬手都觉得吃力。
乐生见他确实累极了,也不好再催,连忙命人端来茶水与饭食。
戚景卓狼吞虎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匆匆吃完,这才起身去查看瞿秋衡的伤势。
他仔细检查那道伤口——正中心口偏侧一点,低声沉吟:“离心口太近,难救。”
“大人!您不能丢下小的啊!”乐生顿时哭出声来。
昨夜瞿秋衡受伤后,乐生曾暗中从药铺绑来一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