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提及血月堂等复杂牵扯,只是大致说几年前偶然救下风四娘,此后她便替他办事。
如今调她来永宜楼,也并非真的打理酒楼,实则是为他铺一张更方便打探消息的网。
“还吃醋吗?”解释完后,萧渝问道。
知道风四娘的身世坎坷,姜子鸢摇摇头,不由轻叹:“世间女子,未必不如男儿。只可惜生在这样的世道,诸多不易。”
她若是男儿身,必定上战场立功。她若是军功显赫,就不会受东方启欺负,而她养母也就不会死了。
萧渝一直清楚,姜子鸢有自己的主见和胸怀。
她不像那些困于深闺、只知依附的女子,她的心可以很宽,如男儿般明澈豁达,也可在一瞬化作娇柔,如女子般需要人疼。
他欣赏这样的她,却也更心疼。
他其实不愿她总是如此清醒坚韧。
他只想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免她风雨,让她可安心做那个偶尔娇气、偶尔任性,却始终被深深爱护的姑娘。
“这永宜楼……也是你的?!”姜子鸢突然气鼓鼓的,又明白了一件事。
难怪他们能坐在五楼这间从不对外开放的雅间,原来整座酒楼都是他的!
也难怪上次她和宝蝉来,掌柜的却借口说她救了人,要请她用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嗯,”萧渝颔首,眼中漾开笑意,“以后也是你的。”
“萧渝!”她几乎咬牙切齿。
她竟然跑到他的地盘、请他吃饭?这不是把她当傻子耍吗?
“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可舍不得。”萧渝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姜子鸢甩开他的手,“骗我很好玩吗?”
“没骗你。”他一脸无辜,“你也没问过我呀?”
姜子鸢一时语塞。
她确实没问过他!因为她根本没往这处想!
上次她和宝蝉来这儿吃饭,合着花出去的银子……全都进了这家伙的口袋呀!
“上次我和宝蝉来,可花了不少银子!”
“子鸢你想,”萧渝低笑,声音循循善诱,“幸好你来的是我的酒楼。你花出去的银子,终归是流进我的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