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郊小院。
一炷香之前。
姜子鸢正捧着一本医书全神贯注地看着,忽然心口一紧,泛起一阵刺痛,不由地蹙起了眉。
“小姐,您怎么了?”宝蝉连忙上前问道。
姜子鸢深吸一口气,放下医书,抬手为自己把了脉,却并未察觉任何异常。
只好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乏了。”
“小姐,要不奴婢去请戚先生来给您瞧瞧?”宝蝉仍不放心。
虽说她家小姐通晓医术,可医者终究难自医。
“不必担心,我没事。”
“您昨儿就熬夜看医书,今儿又看了一整日,定是累着了。您快去歇息吧。”宝蝉边说边扶着她往床边走。
眼见夜深了,姜子鸢也没再坚持,顺着宝蝉的意思躺了下来。
“小姐,您好好休息。”宝蝉说完,吹熄烛火,轻轻掩门离去。
可姜子鸢躺在床上,却莫名地心神不宁,说不出缘由。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近半个时辰仍无法入眠,终于按捺不住,披上外衣,开门唤来左锋。
“二公子那边可有出什么事?”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左锋恭敬道:“小姐,属下并未收到任何消息。”
虽然他们难以打探到萧渝的具体行动,但灵星与玄冰私交不错,若是萧渝受伤回府或者出了事,灵星这边多少会知道一些情况。可他并未收到灵星的消息。
萧渝昨日说要与兰从生合谋除掉梁元昊,具体要如何做,她并没有过问。
听左锋这么说,萧渝应当是没事。姜子鸢松了一口气,转而又问道:“白辰可有消息了?”
“白大人……他……”左锋略显犹豫。
见他吞吞吐吐,姜子鸢声音一冷:“怎么回事?说。”
“白大人失踪了。”左锋不敢再瞒,连忙将白辰最后一次在东离徽州现身之后便失去踪迹的消息禀报。
“为何之前不说!”
“是二公子……不让告诉您。”左锋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也怕小姐一时冲动去寻找白辰。
虽然他早就派人暗中搜寻,但以小姐和白辰的交情,她绝不会坐视不管。
姜子鸢蹙眉,轻叹一声,又道:“多派些人去找……这事,别让二公子知道。”
她心中明白,萧渝是怕她知道白辰出事后会离开冀州。
萧渝是她心里最在乎的人,可白辰于她,早已亲如家人。她怎能不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