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父王会不知道?”萧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父王授予他这个职务,表面上是看重,是信任。可更是父王对他的考察——看他是否会借此结党营私。
父王偏心萧淮不假,却也不得不考虑朝局稳定。如今世子之位未定,父王岂能放任萧淮胡来?
而他萧渝,便是父王用来制衡萧淮权力的那个人!
而他父王迟迟不立世子,说到底是将权势看得无比重要。
新兵一事,自会有人闹到上面去,他为何要去给别人当枪使?惹得他父王不愉快。
“是属下多虑了。”
功一跟随萧渝多年,听他这么一说,便知他心中自有打算。
萧渝轻叩桌面,蹙眉道:“白辰可有消息?”
“并无。”功一摇头,低声道:“公子,这灵狐会不会已经……”
话虽未说出口,但萧渝也明白他什么意思。
前阵子灵狐现世闹得那么大的动静,一下子没了踪影,也许白辰已经遭遇不测。
“多派些人再去打探。”
他并不在乎白辰的生死,只是白辰毕竟是灵狐,若是落到别有居心的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领命。”功一拱手施礼后退出营帐外。
萧渝接着处理起书案上的公文。
……
亥时。
姜子鸢从花园散步回来,步入房间,顺手点燃了桌上的烛台。
烛光摇曳,驱散了室内的昏暗。
光亮所及之处,她猛然瞥见床榻上竟半躺着一个人影!
她心头一惊,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才定了定神。
“萧渝?”他何时进来的?竟无人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