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大人想必有要事,我先……”姜子鸢刚朝门口迈出半步,突然刹住脚步。这会出去撞见瞿秋衡,还不如找条地缝钻进去。
萧渝看出她的犹豫,安慰道:“瞿大人是自己人……”没关系,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少女已利落地翻上旁边的窗棂。
他瞳孔骤缩:“等等——”
“砰!”
窗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萧渝扑到窗前时,只见姜子鸢摔了个大马趴。
“姜子鸢!”他心下一紧,刚要翻窗过去扶她起来,就见她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
少女红着脸拍了拍裙上尘土,连声说着:“我没事,我走了!”转眼就跑得没了踪影,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姜子鸢一路小跑,只觉得脸上火烧似的发烫。
接二连三几件囧事,她越想越羞,真是脸给丢尽了。
这般尴尬,未来几日,她都不想见萧渝了。
府中下人见到她脸色不对劲,纷纷低头避让。姜子鸢浑浑噩噩地走着,待回过神时,竟已站在一座秋千前——那是此前萧渝特意命人为她打造的。
她怔怔地望着秋千,长叹一声,颓然坐了上去。
随即她轻轻晃动起秋千,似乎想通过以此将今日的窘迫都晃散……
萧渝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摇头轻叹:“这丫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
知道外面的人等急了,他赶忙坐回椅子上,淡淡开口:“进来。”
瞿秋衡推门而入,目光似有若无地往里间瞥去,还不忘给萧渝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萧渝一脸冷峻,阴鸷地盯着他道:“瞿秋衡,你说找我有事,最好给我说出个一二三四。否则……”他指尖轻叩案几,“我定要你好看。”
瞿秋衡闻言不由缩了缩脖子。
萧渝的手段他不是没见识过,他这人疯起来可不会念及什么兄弟情分。
挨揍事小,拆家事大。他那宅院都不知道俢了多少回了。
“二公子别动怒嘛。”瞿秋衡讪讪地寻了把椅子坐下。
“有话快说!”萧渝白了他一眼。
“血月堂的人,借我用用。”
“你不是后日启程遥州,要人做什么?”萧渝半眯着眼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不会折了你的人。”
“要多少?”
瞿秋衡想了想才道:“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