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兄这般急着回城,可是不想见到臣弟?”萧淮策马追来, 眉眼含着戏谑的笑意,手中马鞭轻晃,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萧渝一言不发,连个正眼也没给他,玄色披风迎风猎猎作响。
“如今大王兄被囚禁,想见一面怕是困难。咱们兄弟俩更应该好好珍惜兄弟情义。”
“既然三王弟这般挂念大王兄,不如本公子奏请父王,让三王弟去陪大王兄如何?”
萧淮喉头一哽,笑意僵在脸上。
他早就知道,这个老二素来杀人不用刀。
待回过神来,那道玄色身影早已远去。
萧淮猛地攥紧缰绳,从齿缝挤出淬毒的低语:“萧渝!早晚有一日,老子要除掉你!”随即策马走了。
马蹄声急,身后的礼官和小厮仓皇追赶。
......
两日后,惠妃被处死,而那三名奸细也被一同处以极刑。
他们的家眷正被铁链串成长队,踏上流放之路。
百姓们看着官兵从三人府中抬出的箱笼堆成山,纷纷朝那些家眷们扔去鸡蛋、菜叶等各种物品,嘴里大骂道:“叛国贼!该死!”
御书房内,萧柏桓看着新呈上的账册,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似的,不禁笑意吟吟:“瞿爱卿,果真没有让孤失望!”
而真正的萧云珂,被萧渝派人送往偏远的乡下一户农家收养,从此隐姓埋名。若无意外,便如普通人那般默默无闻地过完一生。但这也正是惠妃心里所希望的。
这场风波后,日子总算回归平静。
......
戚景卓闲着没事,便每日跑来李府让姜子鸢教他针灸之术。
一来二去觉得麻烦,索性就在李府住下了。
萧渝得知此事后,顿时火冒三丈。
一个大男子住在姜子鸢那里成何体统?!
虽说左锋他们也是男子,可那是姜子鸢的属下,是保护她的安全的,而且他们对姜子鸢只有恭敬之心。
戚景卓虽然长得不如他俊朗,却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
这叫他如何放心?!
更可气的是,连他自己都没能和姜子鸢同住一个屋檐下,戚景卓凭什么?!
“你赶紧搬走!”萧渝气愤道。
戚景卓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二公子,这儿又不是您的地盘。再说了,姜小姐都没发话,您管得未免太宽了吧?”
“你搬是不搬?”萧渝眯起眼睛,目光如刀。
“不搬。”戚景卓答得干脆。
“戚景卓!”萧渝怒喝一声,指节捏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