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萧柏桓怒斥,“诏书岂容你肆意篡改?!此乃谋反大罪!”
“父王明鉴,请听儿臣解释!”萧淮神情恳切,语气急迫,“当时二王兄下落不明,司左丞寻到儿臣,直言北冀危在旦夕,恳请儿臣先行继位,以免卢后趁机夺权。
司左丞说,待朝局稳定,还了二王兄清白,儿臣再退位让贤。
儿臣深知篡改诏书等同谋反,岂敢应允。可司左丞竟以自己的身家性命相要挟,恳请儿臣同意此事,以救北冀于水深火热之中。
儿臣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应允此事。
儿臣绝无不敬二王兄之意,更无谋反之心!”
“当真?”萧柏桓眯起眼睛。
“父王,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当时情势危急,儿臣不得不为!”
“司左丞之死,与你有关?”
“绝非儿臣所为!”萧淮神色肃然,“司左丞乃我北冀肱股之臣,儿臣怎会加害?刑部已查明,他是失足落水而亡,儿臣亦是痛心不已。”
萧淮暗自庆幸:幸好当初除掉了司左丞。
如今死无对证,他不信他父王能查出什么。
萧柏桓沉默片刻,忽而冷声问道:“篡改诏书一事,还有何人知晓?”
“除了司左丞,便只有儿臣的贴身护卫——葛天。”萧淮不敢隐瞒,垂首答道。
至于那字画大师杜方旭,是伪造他父王字迹的人,早已被他秘密囚禁。只是后来局势骤变,还未来得及处置。
“处理干净!”萧柏桓眼中寒光乍现。
这个秘密必须永远封存。
眼下北冀内忧外患,若同时处置两个儿子,必然引得他国趁虚而入。
更何况……他瞥了眼跪伏在地的萧淮。
于私,他确实偏爱这个儿子;于公,朝局也经不起更大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