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边，梅市的矿场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运矿卡车的灯光像一串流动的星辰。“龙哥，” 他转过身，手里把玩着老矿工送的那块带血矿石，“你觉得梅市的矿该怎么管？”

龙书记立刻收敛笑容，从公文包掏出份文件：“志高，我连夜拟了份方案，” 他指着上面的红笔批注，“首先是党建引领，每个矿场都要成立党支部。”

“其次是技术升级，把你在中南推行的智能选矿系统照搬过来，最后是……” 他压低声音，“最后是矿工持股计划，让挖煤的人也能分享矿场的收益。”

周志高接过方案，注意到第三页贴着张老矿工儿子的照片 —— 年轻人站在矿洞前，笑容灿烂。

“这个持股计划，” 他敲了敲纸面，“不怕那些被抓的矿老板反扑？”

龙书记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 U 盘：“志高，这是我爷爷给你的东西，他说你看了就明白。”

U 盘里是段加密视频，画面里是退休的老领导们在开茶话会。

“…… 志高这孩子，就是太轴，” 刘老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但他心里装着老百姓，梅市的矿不能再让资本垄断，得让矿工们当家作主。”

画面里的老领导们纷纷点头，白头鹰的制裁新闻在背景电视上滚动播放。

“我爷爷说，” 龙书记关掉视频，“这叫‘资源为民’，白头鹰卡我们的脖子，我们就用人民的力量把脖子挺起来。”

周志高想起洛汐的 “矿产保卫小卫士” 社团，突然觉得这个看似圆滑的龙书记，心里其实揣着杆秤。

“好，” 他将方案拍在桌上，“就按这个办，明天就开矿工代表大会。”

第二天清晨，周志高和龙书记来到梅市铁矿的职工礼堂。上千名矿工坐在台下，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发言稿。

当周志高说出 “矿场盈利的 30% 将作为工人分红” 时，台下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老矿工拄着拐杖站起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周部长，您这是让我们矿工也能抬头做人啊！”

下午，周志高主持召开矿场技改会议。当技术专家展示智能选矿系统的 3D 模型时，突然有位老矿工举手：“周部长，这玩意儿虽好，但要是停电了咋办？”

周志高走到模型前，指着角落的太阳能板：“大爷，我们准备在矿场装这个，以后挖矿用的是太阳的能量。”

老矿工摸摸头：“太阳的能量？那得省多少煤啊！”

傍晚，周志高接到国安局的加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