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再横的无赖,也不敢在他面前嘚瑟。
以至于他产生了某种错觉。
乡下人好欺负,乡下人没脾气,他这个城里人,随便两句话就能把乡下人忽悠的找不到北。
所以,当秦丰指着鼻子说他时,丫压根没搭理人家,反倒冲着秦淮如骂道:
“秦淮如你特么什么意思?以为拉几个乡下人来我就怕了?睡了一乡下丫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解放了,我不仅睡,还特么能娶,你能怎么滴?委屈也特么老实忍着,别以为领了结婚证就能拿捏我,滚,带着乡下亲戚一块滚蛋,等明儿老子睡醒了,立马去扯离婚证,还治不了你了。”
好家伙。
那架势,跟作威作福的大爷似的。
派头比刘海忠打儿子大多了。
就跟话里说的一样。
没搭理几人,骂完便径直走向里屋,好似现场几人压根不值得他耗费精力应付。
他这副本性毕露的做派,暴露的恰到好处,把他在秦京茹心里的滤镜敲的稀碎。
原本还对许大茂抱有希望的秦京茹,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眼泪哗一下流了出来,惊喜中带着委屈的表情立马消失,腰再度弯了回去。
蹲角落里捂着脑袋,心中满是懊悔。
秦淮如的反应则正好相反,淡然中带着一丝悔意的味道,更像是漠然,对一个事不关己陌生人的坦然。
没回骂,也没暗自伤神,脸色平淡的看向秦丰说道:
“叔儿,人你也看见了,我管不了,怎么办您自个看着来。”
说罢,便一屁股坐身旁的椅子上。
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一下许大茂。
尽管乡下无赖多了去了,可秦丰还是头回见许大茂这种封建社会大少爷做派。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幸好秦满谷在,他一个健步上前,把进里屋的许大茂薅了出来。
“姓许的,你当我们是什么人?还让我们滚?话说不明白,谁都甭想出屋。”
说话间,把许大茂推了个踉跄,推到了秦丰面前。
秦丰此时也回了神,咬牙切齿说道:
“老头儿我不跟你磨叽,只要你一句话,睡了我闺女,你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