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白狐的声音清脆而急切,它转身窜向密林。苏禅咬牙追去,一路上荆棘划破了他的衣衫,鲜血渗出,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脚印。荆棘的刺扎进肉里,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那疼痛如同一根根细针,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穿过布满青苔的山洞,一股潮湿而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洞内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伸手不见五指,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迷雾世界。山洞的墙壁上,时不时有水滴落下,砸在地上发出滴答声,在寂静的山洞中格外清晰。脚下的地面布满青苔,湿滑难行,苏禅好几次险些摔倒。一座古老祭坛出现在眼前,祭坛四周刻满了扭曲的符文,符文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中央的石碑上,刻着与他识海中如出一辙的金色植物,下方的文字记载着惊人真相:千年前,苏家先祖用自身修为封印了企图操控生死的邪修,而 “命轮之种” 正是封印的关键。如今封印松动,各方势力都想抢夺种子重塑邪阵。石碑的角落还刻着一幅壁画,描绘着苏家先祖与邪修大战的场景,其中一名叛徒的面容,竟与杜午阳有几分相似,叛徒手中拿着一把滴血的匕首,正刺向苏家先祖,那画面栩栩如生,仿佛将当年的背叛场景重新展现在眼前。在壁画的角落,还有一行小字,字迹模糊不清,但隐约能辨认出 “轮回”“宿命” 等字样。当苏禅靠近石碑时,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吸进石碑中,他连忙运转内力抵抗,识海中的金色植物也开始疯狂颤动,释放出金色光芒,与吸力抗衡,光芒与吸力碰撞,在山洞中产生阵阵轰鸣,震得洞顶的碎石不断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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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的阴影中,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出。老者拄着一根刻满神秘花纹的拐杖,每走一步,地面都会泛起一圈淡淡的金光,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那声音空洞而悠长,仿佛穿越了千年时光。“终于等到你了,孩子。” 老者布满皱纹的手中握着半块令牌,与苏禅从画像中得到的铜片严丝合缝,“当年你父亲为了保护你,将种子植入你识海,却被叛徒出卖...” 话音未落,洞外传来打斗声,王肃与杜午阳等人追来。王肃的骨笛声愈发急促,洞顶的碎石不断掉落,仿佛整个山洞都在颤抖。杜午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手中的剑却毫不留情地刺向苏禅,剑尖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他的咽喉,那剑尖闪烁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此时,老捕快突然挡在苏禅身前,与杜午阳展开激烈搏斗,他的招式中带着决绝与愤怒,每一招都直指杜午阳的要害。两人的招式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在山洞中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光影。杜午阳的剑法狠辣,招招致命,而老捕快则以守为攻,凭借丰富的经验巧妙化解,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他们的内力在山洞中激荡,掀起一阵狂风,将地上的碎石和灰尘卷起,整个山洞变得尘土飞扬,能见度极低。
苏禅握紧令牌,金色植物的光芒骤然暴涨,识海中的根系如锁链般延伸,缠绕在祭坛的石碑上,竟将祭坛的力量与他的内力相连。他的头发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着金色的光晕,宛如一尊战神,那光晕散发着强大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当王肃的骨笛再次响起,苏禅大喝一声,挥出饱含金色能量的一刀,光芒所及之处,尸群化为飞灰,黑袍人的法器寸寸碎裂,强大的能量波动在山洞中掀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碎石和灰尘,让人睁不开眼。强大的气浪将众人掀翻在地,王肃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逐渐消散,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 不可能...”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仿佛在质疑这个世界的一切。王肃消散前,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随后他的尸体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个闪烁着红光的印记。那印记在地上不断扭动,最终形成一个神秘的符号,符号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声音越来越高,直到突然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山洞的墙壁震出一道道裂缝,裂缝中渗出黑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杜午阳看着苏禅周身环绕的金色光芒,终于长叹一声:“老苏,你儿子做到了...” 原来杜午阳与老捕快多年来假意周旋于各方势力,只为保护苏禅。而张成从父亲手中接过令牌时,便发誓要守护好友之子。张成走到苏禅身边,眼中满是欣慰:“以后,我们一起走。” 他伸手扶起苏禅,两人的手掌相握,传递着坚定的力量,那力量仿佛在告诉苏禅,他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老捕快则在一旁擦拭着汗水,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眼中却隐藏着一丝忧虑。老捕快望着山洞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似乎在担忧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危机等待着他们。他的心中,还藏着一个关于苏禅父亲的秘密,一个足以改变苏禅命运的秘密,但此时,他选择将这个秘密暂时埋藏在心底。
黎明的曙光穿透云层,洒在祭坛中央。苏禅站在光芒中,金色植物的虚影在天际浮现,那光芒照亮了整个山谷,驱散了黑暗,仿佛给这片大地带来了新的希望。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 被击碎的雕像碎片散落各地,觊觎种子力量的人仍在暗处窥视。但此刻,他抚摸着识海中茁壮成长的金色植物,终于有了直面一切的勇气。白狐跃到他肩头,幽蓝的眼睛映着朝阳:“走吧,天命者,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苏禅握紧手中的令牌,迎着曙光,大步迈出山洞,他的身影逐渐与金色光芒融为一体,向着未知的挑战走去。
朔风裹挟着冰碴子,如同无数细小的钢针,穿透苏禅单薄的衣衫,狠狠刺入骨髓。他裹紧那件早已磨得发白的披风,每一根纤维都浸透着岁月的沧桑。与同伴们踩着结满冰棱的山路艰难前行时,脚下的积雪发出令人牙酸的 “咯吱” 声,仿佛大地在痛苦呻吟。突然,前方的积雪泛起诡异的青芒,那光芒如同幽冥鬼火,在雪层下幽幽燃烧,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结了。苏禅的呼吸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父亲留下的铜片,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镇定了些。
白狐猛地弓起脊背,蓬松的毛发根根倒竖如钢针,碧色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尾尖还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不好!是‘黄泉引’!这是九幽冥府的禁术,专门吸食活物精魄,一旦被缠上,连魂魄都会被抽离!上次见到这邪术,还是在百年前的万鬼夜行事件中,那次整个村庄的人都……” 它的声音越说越小,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恐怖至极的往事,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白狐的耳朵突然动了动,警惕地望向四周,它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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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龟裂声,仿佛大地正在痛苦呻吟。无数道裂缝如同狰狞的伤口,在众人脚下蔓延开来。数十条裹着尸气的锁链破土而出,链头铁钩泛着幽绿毒光,在空气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取众人咽喉。苏禅本能地挥出金色刀芒,那刀芒璀璨如烈日,却在触及锁链的瞬间,竟被锁链贪婪地吸收殆尽,仿佛投入深潭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浪花。更可怕的是,锁链反而暴涨数丈,铁钩上滴落的毒液在雪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腾起阵阵刺鼻的白烟,所到之处,冰雪瞬间消融,露出焦黑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苏禅看着自己的刀芒被吞噬,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知道这次的对手比想象中更强大。
“它们在吞噬你的灵气!这些锁链会随着攻击不断变强!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老捕快急得满脸通红,脖颈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扭曲的青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腰间的香囊突然绽放出孔雀蓝的光盾,符文流转间散发出古老檀香,那香气中夹杂着一丝血腥,仿佛蕴含着无数的秘密。苏禅这才看清香囊刺绣下若隐若现的古老咒文,与祭坛符文同出一源,每个符号都像活过来的小蛇般扭动,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甚至还能隐隐听到符文发出细微的低吟。老捕快一边维持着光盾,一边大声喊道:“大家快想办法,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担忧,深知他们正面临着生死危机。
危机间,杜午阳甩出玉佩化作飞盘,紫光与锁链相撞,爆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波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远处的雪块如雪崩般簌簌滚落,扬起漫天雪雾,仿佛世界末日的前兆。“往西南走!那里有千机崖,或许能……” 杜午阳话未说完,一道黑影自云层俯冲而下,速度快如闪电。定睛一看,竟是王肃的副手,此人背后生出蝙蝠般的肉翼,每根翼骨都泛着金属光泽,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肉翼拍动时还带起阵阵腥风。他手中链锤刻满献祭纹路,锤面镶嵌的骷髅头正滴着黑色粘液,粘液滴落在地,瞬间腐蚀出一个个深坑,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就像是腐烂了百年的尸体。杜午阳看着突然出现的敌人,眼神一凛,心中暗道不妙,他们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逃亡途中,苏禅忽觉识海翻涌如沸鼎,剧痛从识海深处传来,仿佛有一把利刃在肆意搅动,让他眼前阵阵发黑,险些站立不稳。金色植物突然疯狂生长,藤蔓顺着经脉攀上心口,所过之处皮肤泛起金色纹路,那纹路如同古老的图腾,散发着神秘的力量,甚至还能看到纹路在皮肤上微微跳动。他眼前闪过零碎画面:万年前神魔大战,硝烟弥漫,战火染红了半边天。一株参天金树贯穿天地,树冠托着日月,洒下万丈光芒;树根缠绕着九幽,汲取着黑暗的力量。树下跪着身披黑袍的十二使者,他们胸前的徽章在血雨中闪烁,每一道光芒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壮的历史。而如今,那些黑袍人胸前的徽章,竟与追击者的纹身完全重合,这惊人的发现让苏禅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的心脏也随之剧烈跳动起来。苏禅强忍着剧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这些画面或许是解开真相的关键。
白狐突然咬住他衣角,利齿隔着布料传来刺痛,引他拐进冰缝。裂缝深处传来潺潺水声,却泛着刺鼻的铁锈味,混合着腐肉气息,令人作呕。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惨白的骨片,随着水流碰撞出诡异的声响,仿佛是亡灵的低语,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诅咒。“这是血河支流。” 张成捧起河水,掌心瞬间被腐蚀出黑斑,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森森白骨,剧痛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那声音在狭窄的冰缝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传说血河直通九幽,触碰者必遭反噬,连魂魄都会被永困河中,成为血河的祭品。上次有个不知死活的盗墓贼误触血河,不到片刻就……” 张成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他看着自己溃烂的手掌,心中充满了绝望,不知道他们是否能从这绝境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