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得顺手……捅点风声出去。”
“什么叫‘捅’?”
“让媒体、匿名信、境外博主……七嘴八舌地猜,别明说,就留白。
让他们自己脑补——‘是不是龙国在偷偷武装冰熊的游击队?’‘这些破枪,是不是从咱们仓库流出去的?’”
他慢悠悠补了一句:“冰熊人用不上?那送民兵、送志愿者啊。
反正不是咱亲自递的,是‘第三方慈善组织’。”
说完,他靠回椅子,笑得像个刚偷到鸡的狐狸。
“我可不是吃哑巴亏的主儿。”
“他们玩阴的?那就陪他们,把阴的玩成露天喜剧。”
“等等。”佘遵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顿了顿,“你让那边派人盯着点,别真让那些白旗烂在半道上。”
潘正成一愣:“您是说……他们真敢不收?”
“他们敢。”佘遵终于抬起头,嘴角一翘,“不是怕丢人,是怕打脸。
他们要真敢烧了这些旗,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跟国内老百姓解释——为什么连‘爸爸都夸你’的旗帜都不敢接。”
他把钢笔往桌上一搁,声音轻得像在说笑:“这玩意儿是我们佘遵送的,不是求他们收,是替他们教训不听话的晚辈。
送不送得过去,不重要。
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全世界都看见了。”
潘正成咽了口唾沫,默默点头:“明白。
我这就去安排。”
“对了,”佘遵又补了一句,“顺便找人发个视频,就拍咱厂里缝旗子的镜头,镜头多给几个女工的笑脸,背景音放点轻快的民谣。”
“啊?”潘正成懵了,“这……这不是跟他们拒收矛盾吗?”
“所以才好玩啊。”佘遵笑了,“他们拒收,咱们就当是拍了部公益广告。
网友看了只会说:‘哦,原来佘总真在送旗,不是演戏。’”
他靠进椅背,眯起眼:
“舆论这东西,从来不是你说了什么,而是别人信了什么。”
“我送的是旗,他们拒的是良心。”
“这账,得算在他们头上。”
潘正成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