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嘿嘿一乐,也没继续玩笑:“你那边现在是傍晚吧?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了?就为了你徒弟的事?”
“哦,也不全是。”
苏谨笑笑:“有你在后面撑腰,福山那小子能有什么事?就是我老觉得当涂这个王家,好像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哦?说说,你是不是从哪里看出来不对了?拿到了什么线索还是证据?”
对于苏谨的判断,朱棣还是很信任的。
“那倒没有”,苏谨的声音有些低:“卷宗的内容福山跟我说了,王家坳的矿、坊流失税银确实很可怕,但他提及那笔银子可能流向南京后,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什么事,不仅仅是贪墨。”
“嗯,朕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哥,这件案子的线索怕是在王兴洲身上断了,暂时恐怕得结案,我想问问,下一步你对福山那小子怎么打算?”
朱棣想也没想:“南直隶巡抚,总督南直隶、两淮事务。”
“恐怕不成。”
苏谨苦笑:“王家不会坐视头上压下这么一座大神,况且如此一来,我也担心王家惊惧,就此蛰伏起来,反而不美。”
朱棣眼睛一眯:“那你的意思是?”
“借着查他逼死王兴洲一案,微调。”
“哦?”朱棣来了兴趣:“说说你的打算。”
“我的计划是........”
这边的朱棣听的连连点头,直夸还是谨弟心思缜密,最后应了下来。
说完童福山的事,苏谨正准备挂电话,朱棣就不满了:“你说说你,除了公事就没话和我说了?就这么急着挂电话?”
苏谨一愣,心说你这幽怨的口气是咋回事?然后忽然一拍脑门,“还真有事!差点忘了!”
“大哥,英国佬最近的动静很奇怪,除了摆出固守姿态之外,已经开始频频收缩防御,木骨都束那边传来消息,英国人的第四舰队也不见了。”
“他们这是准备偷袭?”
“不确定”,苏谨沉吟着回答:“不过自交趾始,大明所有海防线最好进入战备状态,严查过往船只,万一被人偷了家可就有乐子了。”
“嗯,朕会注意的。”
“好,大哥你多注意身体,京城那地方不比南京,冬天还是挺冷的,你岁数也不小了,出门记得多穿点衣服,还有绒裤别忘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