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福山点点头,没说什么。
王具调动他那已经不大好用的大脑,尽快的把所有事情在脑海中梳理一遍,生怕童福山等不及、不耐烦走了,赶紧开口:
“小老儿是王家坳本地人,先父本就是王家坳里正,算是承了先父的职。”
“武家叔侄是永乐...对,永乐十一年调来的,先是武运当了这个课税司局使,后来把他侄子也安排了进来。”
提起武高,王具一脸的不屑之色:“这武高说是武运的侄子,其实都知道那就是他的私生子,还是武运和他大哥家的嫂嫂...生的孩子!”
童福山眉头一挑,这是一个重要信息!
怪不得武运对他这个侄儿这么好,还以为真的只是因为武运没有儿子的缘故!
就在刚刚,武运还愿意为武高把所有罪责扛下来,看来也是有这个原因所在。
“王具,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不能胡说,你有证据吗?”
“证据小老二没有”,王具似是怕童福山不信,赶紧说道:
“但是有一次,小老二请武高吃酒,是这小子酒后说的,而且武运的大哥也是被武运和武高联手毒死的,就为了抢夺家产!”
“大人,这事武高说的真真的,不似有假啊!”
童福山不动声色的把王具的话记下来:“这事本官自会去查,很好,王具你这个交代很有价值,继续说。”
“是,是”,王具想了想,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小老儿其实压根不是什么王家旁支,不过是看人家当涂王家势力大,借机攀附而已,
不过王家对此倒从没说过什么,对外也没说过小老儿是攀附什么的,时日长了,小老儿就一直借着王家虎皮扯大旗。”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童福山谑笑:“你就没有给王家上供过什么好处?这么多的矿场、工坊,王家坳一家可吃不下。”
“果然瞒不过大人的眼睛”,王具陪着谄笑:“其实所有矿场、工坊,王家坳子和小老儿只占了不到三成的股子,剩下的七成里面,至少有四成归了王家。”
童福山眉头一动,心里一喜,大鱼到了!
“哦?说说你是怎么上供的,中间又是如何具体分赃的?”
王具叹口气:“这个不是小老儿不老实,实在是我也不是很清楚。”
童福山眼神一冷:“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