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的目光顺着窗棂飘出去,忽然定住了——徐向东手里正揉的,竟是她的贴身小衣。
热气“腾”地从脖颈窜到耳根,她慌忙转过身,手里的饼干落在炕上。
长这么大,哪有男人碰过这些私密物件?
顾斯年跟她过了这些年,更是从来都没有干过这些,虽然也不用她洗,姑母全都会帮她洗好,但婆母给洗的,和丈夫给洗的哪能一样?
徐向东却不一样,他搓得那样认真,指腹蹭过布料的动作轻得像抚摸初生的婴儿,连衣角沾的线头都摘得干干净净。
晚饭时,徐向东端来个粗瓷大碗,里面是小米粥熬得稠稠的,卧着俩荷包蛋,油花浮在上面,旁边还有一小碟腌黄瓜。
“病刚好,吃点软和的。”他坐在炕沿,舀起一勺粥在嘴边吹了又吹,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等晾得温乎了才递到她嘴边,“小口抿,别烫着。”
瓷勺碰到唇瓣的瞬间,林晚夏的眼圈突然就红了。
在顾家时,顾母顿顿让炖肥肉,说人就得吃油才有力气,从没人问过她想不想吃,更别说这样一口口地喂。
她张了张嘴,米粥滑进喉咙,带着徐向东手心的温度,暖得人鼻头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