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祈祷持续了十几年,外星人没等来,心底却先长出了奇怪的藤蔓。
那是在高二的某个午后,她像往常一样去找年卓远借笔记,却在教学楼后的香樟树下,看见他把校服外套披在一个陌生女生肩上。
女生笑靥如花,踮脚替他理了理衣领,而年卓远低头时的温柔,是钱一诺从未见过的模样。
那天的风带着初夏的热意,钱一诺攥着空落落的手心,转身时差点撞到走廊的栏杆。
原来那个总跟她拌嘴的混蛋,也会有这样耐心的时刻。
从那天起,年卓远的身影在钱家别墅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
他不再翻墙过来偷她冰箱里的冰淇淋,不再在她练钢琴时故意在隔壁弹走调的吉他,甚至放学路上,那个总跟在她身后吹口哨的少年,也变成了手机里偶尔弹出的、敷衍的“嗯”“哦”。
朋友们聚在一起时,还会打趣他们是不是闹了别扭。
“你俩从小吵到大,谁不知道年卓远眼里就只有你啊?”闺蜜戳着她的脸颊笑,“他跟那个校外的女生肯定长不了,你等着看吧。”
钱一诺嘴上硬着“谁要等他”,心里却像被猫爪挠过,泛起密密麻麻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