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直接回清心殿，但李全见萧恒面色不好，于是便提议去御花园转转。

左右无事，萧恒也想过去散散心。

龙辇转向御花园时，夜露已打湿了石径。

假山后忽传来窸窣人声：“...咱们娘娘这样晾着陛下，会不会...”

“怕什么？”另一个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你是没瞧见，陛下在咱们娘娘跟前，就像...”

萧恒抬手，随行侍卫立刻屏息。

那声音继续道：“...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儿，娘娘招招手就来了...”

月色下，萧恒的面色骤然铁青。

李全眼见主子指节捏得发白，慌忙跪下：“陛下息怒！这两个贱婢...”

“拖出去。”帝王的声音冷得像冰，“杖毙。”

“陛下！”李全额头抵地，“薛娘娘心善，又最是护短，如今怀着龙种，若因此动了胎气...”

萧恒猛地拂袖，玉扳指在假山上磕出一道裂痕。

两个小宫女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皇帝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摆驾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