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诗问转开目光,撞上他身后一盏罩着轻纱的壁灯,灯影在她清亮的瞳孔和脸上绽开层层柔和的光晕,她说:“你忽然改变主意,是为了这个?”
他抽出了皮带,随手丢在她身旁,解开了衬衫的袖口,又去解纽扣,一边说:“无论我改不改变主意,你今晚都得上我的床。”
喻诗问的骨子里是有些“谋逆”分子的,在某些关键时刻总是横行于脑颅,缕缕犯下糊涂事,犯下贪嗔痴,犯下各种光怪陆离的杂念。
她把这叫作,占得人间一味愚。
他处处落吻,温柔得不像话,坐起时顺势把人抱到身上来,温声软语地说:“我记得上回,你很喜欢我这样。”
喻诗问抿着唇不语,感觉心口流淌着一股濡湿的热气,某处陷入了温热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里,他齿关一咬合,她吃了一痛,眉头蹙紧。
……
折腾了许久,喻诗问一早没了脾气,说:“趁早完事趁早放了我。”
谢珵矣看见她一脸任人宰割的表情,不由哼笑:“冥顽不灵,我多尽点力,帮你开开窍。”
……
姑娘的身段柔韧轻盈,任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嗓子里细细轻轻的靡靡之音,好似绵里针,钻了他的骨,刺挠着他的心,十足带劲。
漫漫长夜,没完没了。
屋里屋外各自一场雨,辗转缠绵。
喻诗问的长发落到身前来,汹涌的浪潮一席紧着一席冲撞上来,把面前的书桌【不可名状】得咯吱响,把嗓音【不可名状】成了碎语,把【某】【不可名状】成了一滩泥……
随即被他提了上来,歇了不过片晌,抱起她换了个地。
这间屋子不够他折腾,换来换去还是回到了床上。
他尚在余韵里,鼻梁轻轻抵住了她的锁骨。这么晾在空气里半晌,喻诗问有点冷,伸着手在床上摸了半天,遍寻不着,只能推他,说:“被子。”
谢珵矣找了一会,在地上找到了那床棉被,一把捞起来将她盖住。
他起了身,套上西裤就出去了。
这下闹得够久,喻诗问原本昏昏欲睡,听见开门的动静一下子又醒过来,这才想起来要回家,她的衣服东落一件西丢一套,找了半天也没集齐。
谢珵矣回屋时,看见她裹着棉被跪在床上翻翻找找,他的脚同时踢到了个软软的东西,捡起来发现是她的胸衣。
他把那东西随手挂在了门柄上,随即上了床,递了个东西到她面前。
喻诗问垂眼一看,是一颗描了金纹的玉坠子,实实在在的金镶玉,嵌在盒子里,她问:“干什么?”心想这东西只有富婆才会戴。
他说:“金银玉石,都是些硬通货,有收藏价值。”
“你给我这些东西,弄丢了我还不上。”她一转身,看见自己的胸衣安安稳稳地晾在了门柄上,不用想就瞪了他一眼。
“没让你还。”他拢上盒子,只当她已经接受,并且对她瞪过来的一眼视而不见。
谢珵矣安静片刻,像是想定了什么事,对她说道:“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包括女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