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现在沉稳了不少,饶是好奇,表现得却也足够淡定。
练习室里十几岁的练习生还在挥汗如雨,白棠不禁感叹一句老了。
“这是我的乐器室,日常练琴你可以用。”贺洲有专属的录音室,乐器室,训练室,都在公司较为偏僻的角落里,装修得却是十分豪华。
毕竟是公司的老大哥,又是最能赚钱的歌手,别人有怨言也不能抱怨。
只是内娱艺人一般都会唱而优则演,多一条赚钱和出名的路,而贺洲显然没这个觉悟,除了发新专和演唱会,平时就跟消失了一样,连综艺都不上一个。
还能是当红流量之一,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白棠怔怔地站在门口,望着贺洲的背影:“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明明一切都不值得。
“你刚回国,又刚来京城,我想,你应该没来得及把钢琴带来不是吗?而你们每天总要练的。”贺洲一转头,就发现少年哭了,他这一哭,自己的心就乱了。
他是商人,还能在一个地方栽倒两次,沉没成本是什么东西?
“贺洲,我平时可以跟你聊天吗?就在你不忙的时候。”白棠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愣愣地看着贺洲的模样有些傻。
“可以,不是说了,你是同学,又是师弟,要带你的。”贺洲无奈,他不知道站在什么立场去安抚少年,只能把递给他一张纸巾。
毕竟算得上是前任,彼此见面,好像怎么都不合适。
“谢谢。”等到白棠情绪渐渐平缓下来。
贺洲和他隔得很远,只站在远处光与影的交界处,又好像离得很近,露出了一抹笑容,更像是妖精,不复当年那些难得的浅笑,那时候只觉得贺洲的笑容可以温柔整个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