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是个女声,只说了一句话,白棠惊得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床上,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她说:“是白棠吗?我问你班主任要了你的电话,我是贺洲的母亲。”
靠,白棠无声地做了个嘴型,他和贺洲的事情不会被阿姨知道了吧?老王是那么多嘴的人吗?还是班上哪个同学泄露出去的?
白棠掐了一下自己,试图麻痹自己,这并不是真的,可确实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现实了,少年捧起手机,就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
“阿姨好,您有什么事情吗?”白棠咽了咽口水,说话声断断续续带着点害怕的意味,俗称的心里有鬼。
如果贺洲的家里人强迫贺洲和自己分手呢?贺洲会怎么选?抗争还是同意?白棠不确定,白棠并不觉得他会为了自己去和家里人作斗争。
“能见一面吗?不要跟贺洲说,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好的,贺阿姨,我去找您吧?家长会开完了吗?您还在学校吗?”白棠心里万分害怕,他就算登上国家级的舞台演奏都没这么害怕过。
到时候又该如何说呢?说我是真心爱您儿子的,求您让我和您儿子在一起吧,我会对他好的。这样的措辞未免太虚伪。
苦肉计?给老丈母娘扑通一声跪下?这都什么时代了,这招行吗?
把事情告诉贺洲?让贺洲和自己一起面对和解决?那婆婆对自己的印象不是更差了?会认为贺洲有了媳妇忘了娘。
“中午十一点可以吗?在XXX餐厅XX包厢。”女性的声音算是温婉,应当不是不讲理的一类人。
“好的,阿姨。可以的。”白棠点头,等着电话那边挂了电话。
白棠一个激灵,从床上窜了下来,拉开窗帘,外面下起了蒙蒙的小雨,构成了一层层雨幕,看不清远方,光线也不是十分亮堂。
少年开了灯,开始从衣柜里一件件地试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