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罗战呢?”
麻团儿武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儿:“我说程警官,您还惦记着问一句我战哥呢?您瞧瞧您把我大哥都折腾成啥样了啊!”
程宇莫名其妙地问:“我怎么折腾他了?”
麻团儿武:“程警官,您昨儿晚上是真喝高啦?您都不记得啦?那合着我战哥就平白被人欺负啦!”
程宇用手指胡乱捋着头发,搓了搓红通通带着宿醉倦怠的一张脸,突然有些心虚,俩手在被窝里偷偷地摸,寻么自个儿的内裤和外裤。
麻团儿武憋着想乐,哼唧道:“甭摸啦!您二位爷昨儿晚那衣服上都吐得稀里哗啦得,还弄上那些没法儿见人的玩意儿,油饼他媳妇都给您收啦,扔洗衣机里,一锅洗嘞!”
程宇一听,脸都绿爆了!
衣服弄上什么不能见人的玩意儿了?还被杨油饼媳妇拿走了?还他妈的给洗了?爷现在连能穿的衣服都没有,被人憋在被窝儿里了!
他昨儿确实醉得太厉害了,脑子里就像一锅卤煮的杂碎,芝麻酱韭菜花花椒盐酱糖醋,甜的咸的五味俱全乌七八糟,唯一最深刻的记忆竟然是与罗战裸着身子,抱在一起。
那副画面的视觉冲击力太强烈了,感官刺激太尖锐了,以至于程宇一闭眼就是俩人裸裎相见上下翻滚,罗战捧着他的头忘情热吻,口水与欲望淋漓倾泄,矜持与节操全体覆灭。这么多年恪守甚至引以为傲的一些东西,在那瞬间哗啦啦坍塌了一个干净,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大地。
是真的吗……
麻团儿武随便拿了一套衣服来:“战哥以前留在店里的换洗衣服,程警官您先凑合穿哈,甭嫌弃俺们。”
程宇垂下眼,心如乱麻,只想把罗战揪出来问个明白:“罗战他人呢?你让他出来,我有事儿问他。”
麻团儿武:“我大哥啊,送医院了。”
程宇大惊:“送医院了?罗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