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舟的目光却停在他转身bào露出的完整luǒ背上,闻寻川的皮肤很白,后背光洁平滑,然而凸起的肩胛骨上却斜斜印着一块与这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格格不入的淤青,他的目光顺着脊梁下移,后腰上也带着泛红的痕迹。
直到闻寻川用手里拿着的毛巾往他身上甩了两把,他才回过神来,一句“这他妈……”骂了一半,后半句脏话卡在嗓子里没说出口。他迟迟抬手从那只纤细修长的手上接过湿毛巾,低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闻寻川身后青紫一片的肩胛骨,抬起眸子从洗漱台的镜子里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问他:“疼吗?”
闻寻川摇了摇头,紧紧拧作一团的眉心和在水池边缘抠紧的手指却被贺临舟尽数收进眼中,贺临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闭上嘴什么都没说,手上擦拭的动作愈发轻柔起来。
帮他把后背擦完之后,闻寻川从他手里拿下毛巾洗了洗搭在毛巾架上,又低头捧起凉水洗了把脸,边说:“你今天有点不太像你。”
“嗯?”贺临舟从镜子里看着他前额被水打湿的刘海,“怎么了?”
闻寻川抬手扯下一条gān毛巾擦了擦脸,抬眸从面前的镜子里对上他的眼睛,说:“我之前一直很好奇,你这副德行是拿什么把别人骗上chuáng的。”
贺临舟不服气地“啧”了一声:“你这是几个意思?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闻寻川盯着他,眼睛滴溜转了半天,憋出一句恰到好处的形容,“……像条狗。”
“……?”贺临舟不慡地伸手戳了一下他的侧腰,还不忘刻意避开他腰间的伤,动作也轻得没有丝毫威慑力。
这感觉就好像,被一只狗爪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