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响,万物生, 时令过了惊蛰, 天气渐渐回暖了, 沈、闻的订婚礼就安排在三月下旬。这些日子,江北跟沈慕南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一星期都见不着两次。
张老板那边一切谈妥,江北更是跟小闫大勇他们夸下海口, 有福同享, 以后要给他俩把工资翻上一番,工作室规模嘛,是时候扩大扩大了, 最好再招几个学徒。
有钱挣,大家热情高涨,商量着去外面好好搓一顿。
临近傍晚的时候,江北给沈慕南打了个电话。
“我和小闫大勇他们去吃饭, 你要一块来吗?”
“晚上有事,就不去了。”依旧是干净微冽的声音。
“那今天晚上你回不回来?”
电话里明显的一声低笑, 嗓音磁性, “你想我回去吗?”
“随便你啊,你要没事就回来呗,反正我一个人也是闲着,咱俩一块还能找点事儿干。”
这是句性-意味颇浓厚的话,江北死鸭子嘴硬是不会承认他有这种想法的,但沈慕南却听得懂。
“那我晚上回去, 跟你一块找点事干。”最后一个字,吐得极为缓慢又清晰。
江北笑在心底,嗔道:“你可正经点吧。”
“跟沈先生打电话啊?”小闫拿着把扫帚在打扫卫生,时不时在江北跟前晃几下。
江北挂了电话,“想叫他一块去吃饭的,又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