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烧人家祖庙的事,他都没把你怎么样,还不够纵容你的?而且,他竟然都没把我怎么样!我觉得这人一定是特别喜欢公子你的,喜欢到都不敢砍我的脑袋了!”
与木楞墙融为一体的男人,这时低下高昂的头颅,从墙里伸出两手,缓缓摘下了宽檐帽,露出一头削短利落的黑发。
帽子放在手里拧成一团,再铺展开,又再拧成抹布似的一团,撕扯成最紧最纠结的褶皱。
像是掩饰内心的极度绞痛。
“嘶啦”一声,毡帽被扯掉了帽檐。
“哗啦啦”又是几下,好端端一只白色羊毛帽子给扯成了稀烂。
阿巴旺吉把嘴唇紧紧阖成一条线,深深地看了一眼马棚里的两人,带着血色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过,最终一言不发,掉头离去。
酝酿了好几日想要对小仙鹤倾吐的话,一箩筐的好话软话,一脑门子残存的希望,在心里头全部推倒,再也不想说了!
那样纯净的一张脸,原来也会骗人。
自己简直像个蠢蛋,被骗得死死的。
挣了这么久的感情,快要把脸面和尊严都踩到脚底下,却还是不如一个地位卑贱的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