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明亮的曙色沿着窗棱的缝隙,缓缓地在木地板上移动。
丹吉措用十只竹节细指抚过男人头颅和后颈上每一道轻微的凹凸起伏。
不忍伤害,不舍撒手。
阿巴旺吉扯过丹吉措的一只手,搁在唇边吻着。
马帮路途之上风尘仆仆,都没有来得及拾掇那一张脸。男人唇上和下巴缀满青黑刺短的胡须,剌剌地蹭过丹吉措的手指,某种深刻的力道。
男人张开唇轻咬住细润指尖,再深深地含住。
指头被一节一节吞没,长舌卷裹住指节,重重地舔吻吸吮。丹吉措的整条手臂都开始颤栗,受不住这样的亲昵,指尖上湿漉漉的吻痕带着酥麻的触感掠遍全身,濡湿的快意。
任凭心里头再怎样七拐八绕地纠结,身子里掩藏的欲望却不会欺骗人,早就已经扛不住十天以来日日夜夜地惦念。
昏暗的房中黑影一闪。
男人像一头饥渴的豹,弓身压了上来,将丹吉措压倒在床上。
丹吉措的后背撞上木板炕,咝咝地疼。男人沉重的身躯凶野野地压合而上,一丝一毫的缝隙也不留,两条铁臂箍紧怀中人的腰肢。
丹吉措在迷乱之中喘不上气,失去血色的唇张开来吸气,却随即被男人的口严严实实地堵住,连唇带舌一并吞掉,辗转疯狂地吸吮。
阿巴旺吉一手捧着丹吉措的后颈,舌尖几乎抵在小俊人儿的喉咙口,近乎粗暴地掠夺最柔软的方寸,在滑腻的颚间和齿缝里流连展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