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离公馆的时候他又想起了刚才那番对话。
成家?
他早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还是别拖累无辜的人了。
接下来几天果然如同阿争所说,枫白渡先是闭门处理命案,随后又招来工匠重新装潢。等重新开业已经是六天以后的事了。
钟虞这几天不是没想过去找傅聿生打听消息,但最后都忍了下来。
他们还不到交心分享这种“情报”的地步,那么她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够了。
枫白渡重新开业的第一个晚上,钟虞让阿争开车送自己过去。可以想见这一晚的生意比平时惨淡,大概是众人都对那一晚上的枪杀心有余悸。
她敲着杯沿,支着下巴耐心地等。
一是等傅聿生,二是等孟赴。对于后者,大概是好奇心作祟,她还是想再接触一下。
然而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出现。
回家的路上,钟虞坐在车后排自言自语似地开口:“明明说一定准时赴约请我跳舞,结果我等了一夜也不见人来。倒是和某个人挺像的,这么几天了也没个音讯,不说来见我一面,害我一直提心吊胆。”
阿争讪笑,看起来是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没敢在背后议论他家少爷几句。
“对了,钟小姐。”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正色道,“你说的那位约好请您跳舞的,是不是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