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一愣。
似于茫茫人海中的惊鸿一瞥,刹那间失了言语。
为首的男子一身月白长衣,端得是月朗风清,身上浸染着江南秦淮养出的温润与北地京都的沉静内敛。他神情说得上是温和,却含着一点久居上位的疏离,恰到好处的,不至于让人敢太放肆。
像是有所感觉,他微微抬眼,朝这边投来一眼。
墨卿微微一顿,转身避开了他的视线,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淡然。
一年多未见,说不思念,都是屁话。
她慢慢吸了一口气,狠狠揉了一下眉心,qiáng迫自己稳下不那么镇定的心,然后敲了敲桌沿,声音有些烦躁:“堂倌,结账。”
说罢,也不管堂倌有没有听见,她搁了一锭银子,然后抓起小十七就抱在怀里,推门走了。
仅仅是那一瞥,扶苏应该是没看清的。不相见也好,省得节外生枝。
一人一猫从侧门离去,消失在了人群了。
墨卿刚走,茶楼便迎来了几位客人。其中一位白衣公子直径上了楼,步子很急,对身后堂倌的喊毫无反应。
“陛、毕公子……”陆一喊了一声,见扶苏走得太快追不上,只得无奈转身给了堂倌一片金叶子,“包个雅间。”
说罢,带着身后一gān官员急忙跟了上去。
“陆大人,公子这是在找谁呢?”户部侍郎是个清秀青年,办事很是踏实,陆一对此人颇有好感。
“故人。”陆一也不敢多说,只含含糊糊搪塞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