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许传席胸腔里的怒火如野草丛生,“轰”的一下抓在手里的信便被燃烧成了灰烬。
“对不住了陈姨,”许传席表情不变,将手中的灰烬随意地抛开,斜视她道,“如果陈姨有关乎许家二少爷的消息,还请尽早告知我们。”
陈钟雨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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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修之醒来时,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的,但感觉得出眼上被蒙了什么,探手摸了摸,是一层布条,缠得不紧,在脑后系上了一个活结疙瘩。
“顾晋,你在吗?”岑修之说完一句,嗓子便干涩得厉害,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几声。
大概是听到咳嗽的声音,外面又传来“吱呀”一声,岑修之敏锐地嗅到一丝血的腥气,但这股气味转瞬即逝,让他不由得怀疑自己刚刚闻到的是错觉。
“哥哥,你醒了,”床垫往下陷了几厘米,大概是顾晋坐在了床沿边,“还疼吗?”
岑修之摇摇头:“不疼了。”说着他顿了顿,伸手指了指眼睛:“这是?”
“布条上涂有治疗眼睛的药物,”顾晋的语气有些低糜,“不过,我是第一次调试这类药,并不清楚能否有效,今天已经是第三日,若是三日过去了,哥哥还是看不见的话……”
岑修之静静听他说完,摸索到他的手指,轻声道:“这是我的错,你不要自责。”
顾晋低垂着眼眸,盯着他被白布遮盖的双眼,视线缓缓往下,略过挺直的鼻梁,微翘的鼻尖,还有略显苍白干涩的嘴唇,抬手抚着他的脸颊,低下头去隔着一层布料亲吻着眼睑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