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隐元居士不禁感慨:“若没有她,我也不复存在了。”
巫柳抱臂倒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一开□□脱脱像个杠精:“你既然没看到她的脸,又如何知道她便是清莲仙子?”
隐元居士不厌其烦:“我特意找长老借阅过那时出宗的弟子名册,那段时间出门的只有清莲仙子,更何况除了清莲仙子又有何人会如此行事?”
朽木不可雕也,不过隐元居士这一番话主要是说给那些过路的弟子听的,也不指望能让此人开窍。
他自认为已经对此子足够礼遇,解释得也足够清楚了,却看见听完自己这一番陈词辩解之后,巫柳忽然将自己的一双桃花眼瞪的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一样,捧着自己的肚子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当真有趣,有趣得紧!”
当真是无药可救了。他懒得和这样的无赖争辩,摇了摇头,转身便想拂袖离开。
他要离开,袖子却被一个力道猛地抓住,那人力道奇大,隐元居士拽了半天无法挣脱,只得无奈回头望去,果然又对上了那张犯贱的脸。
巫柳眨着眼睛,一边捂着肚子,还一边不忘用力扯他的袖子:“哈哈哈……隐元兄,小生近日在忙一桩大事,隐元兄左右也无事……哈……不如帮帮我啊。”
………
日光沉沉落下,只在天际间露出点点痕迹,原本暖烘烘的日暮早被盖上了一层独属于夜织就的薄雾。浑身雪白的小狐狸轻轻摇晃着尾巴,矮身顶开紧闭的门扉,身形一闪便进了门内,还被呆在门里的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