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炀抬手看眼腕上的时间,六点差十分,确实该回家了。
先吃饭,再搬家。回到公寓兔子才想起身上那张天价支票,不知怎么被他揉成了团,不打开根本看不出会是一张支票。
奕炀从衣帽间出来,拿了条绒面围巾,在小兔子脖颈上围了两圈,“降了两度,宝宝要不要再戴一个耳罩?”他刚给围巾打上结,又觉得太长了,围三圈兔子估计会憋得慌,于是解开重新去换一条。
“老公,我有钱。”乐言拉着他,摊平支票夹在两个手指间,举在奕炀面前晃。
奕炀抽走那张纸,带着兔子坐在沙发上,半只胳膊都压在兔子肩上了,“叶传熹的。”奕炀正反琢磨,搁在面前的茶几上,“宝宝今天见到他了?”
“中药就是泡给他的…”
奕炀笑出声,乐言不准他笑,捂着他的嘴,“明明一开始我很高冷。”乐言想了想,又说:“我按照老公之前跟我说的,大胆表达自己的不喜欢,可我发现叶传熹在公司的脾气很好,他不会发脾气。”
奕炀拉开兔子的手,握在手心里:“怎么说?”
“我很过分地反驳他的话,当着公司其他人的面,他一个副总,很没有面子,我以为他会凶我,结果他什么都没说,还给我钱。”乐言抬指头戳一戳茶几上的支票:“他说,这是他作为叔叔应该给的。”
“他真这么说的?”
“他……我感觉他想收买我,老公,你觉得呢?”乐言觉得收不收买是其次,那场莫名其妙的生日宴请柬才是首要,“你不和我说的宴会是什么?他说你不会告诉我,也不可能带我去。”
“没什么特别,他侄女过生日,宝宝想去?”奕炀把那张支票对折重新踹回兔子的兜里,“他心甘情愿给的钱,宝宝别有负担,就当他以前凶你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