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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与他们狼狈为奸,任由他们带着外男去母妃的房间,任由他们给母妃按上不洁的罪名。”顾逍眼瞳红的似要滴血,每一个字都是从喉间艰难挤出的。

在皇帝看来,当年的事,是他不愿回忆的耻辱,可顾逍逼得他,不得不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重提旧事,已经十分难堪。

再听到顾逍指责的话,羞愤让他勃然大怒,“当年的闲王府什么情况你可还记得?我无官无职,连像样的护卫都没几个,如何阻拦?

如果我不坐上这个位置,等待我们的同样是家破人亡,你母妃只会死得更惨,而你将会伴随着她的污名长大。

我知道这些年你恨我,可我能如何?你告诉我,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有些委屈压在心里许多年,不等顾逍开口,他又道,“曹家可恨,我没有一刻不想着让他们付出代价,可错的只是曹家吗?

不是,你母妃有错,我有错,你亦有错,先帝他们更有错,你母妃错在连自己的陪嫁丫鬟是忠是奸都分辨不出,错在她事事信任伯府。

我错在胆小、怯懦,心无大志,只求苟活,不敢去谋算,不敢去争取,以至于一事无成,最终成为曹府砧板上的鱼肉。

还有你,分明之前一直赖在我们身边,不肯回自己的院子,为何那一晚你却要闹着回自己的院子睡,还带走了吴嬷嬷和两个护卫,若你们也在院子里,那些个贱奴就无法得逞。

而先帝,错在不公平对待自己的孩子,错在任由皇子们内斗,他以为这样能角逐出优秀的王者,来继续他的江山,却不想皇子们死得死,残得残,而曹家那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却长成巨大硕鼠。

他错在好好的江山在他手里变得支零破碎,到最后将这烂摊子丢给我,却将保命的黑羽卫留给了恭王。”

他似癫狂般,指着密室的大门,“你可知起初的那些年,我日日夜夜处于曹家的监视中,便是连句话都不敢随意说,你怪我没护着你,我自己泥菩萨过河,如何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