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当家的还真不是活腻了,因为,若是不把云染月引过来,那么,没命的就是他。
昏暗无灯的屋子里,只有那小小的窗棂处,落入一丝昏黄的余晖,屋里隐隐亮着几丝细弱的光线。
屋里,大当家的正站在一旁,从眼角到鼻梁骨处,斜着一条陈年刀疤,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此时,他却双眼惊恐,昏暗的屋子压抑静谧,让他大气不敢喘一下。
屋子的一个角落,还堆着几具尸体,残肢断臂,地上头颅滚动,死相极惨,似是刚死没多久,那地上的血还在蜿蜒流淌,弥漫了一屋子的血腥味儿。
让大当家害怕的,不是那几具死尸,而是屋子里,坐在他面前的那个黑袍男人。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拿着一条锦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指尖。
他身影隐在昏暗的光线里,一袭森冷黑袍,脸上黑色面具遮住了容貌,只露出靡靡红唇和精致的下颚线。
擦拭完指尖,锦帕在他手心化为粉末,他把胳膊放在两边扶手上,修长双腿交叠,艳色薄唇勾着浅浅弧度,优雅矜贵,却又诡谲幽冷。
大当家在这山头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么危险的人物。
危险到让他都不敢抬眸看一眼前面的男人,他周身阴冷蚀骨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那靡靡红唇,艳丽的似血,比女子的唇色还要绯红。
这个男人,似魔似妖,却不似常人。
大当家在一旁弯着腰,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看男人一眼,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大、大人,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那下山的随从,通知云染月亲自带着黄金来赎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