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占了两个角落,尤其是黎笙,离得岑萧远远的。

岑萧不悦地皱着眉,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气氛相当的尴尬和凝重。

岑父向来是不会再外在条件上亏待自己,因此住的是最好的病房,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来这里度假。

即使是最好的病房,隔音效果也比不上一大家子人挤在一个病房里叽叽喳喳的声音。

走廊上都能听见他们义愤填膺的讨伐声,像是要替岑父讨回来一个公道,让黎笙清楚认识到什么是父为子纲,不管多大年纪都得听父亲的话。

黎笙生出了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娇娇,你确定他们不是要吃人?”

这架势,他仿佛都能预测到接下来的画面,已经磨刀霍霍,准备把他给分了。

好在有岑初一直陪在他身边,黎笙没那么害怕。

他也不过才是十八岁的少年,再早熟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岑初就猜到岑父会整这一出,来的路上他顺便报了警,家庭纠纷的事是小,要是打起来了那可就是大事了。

岑萧率先推开病房的门进去,管他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亲戚,挨个叫了个遍,足足叫了一分钟的时间。

病房里坐满了岑家的亲戚,水泄不通,甚至连空气都浑浊不少,空气净化器还在尽职尽责的工作,效果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