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脸颊直流,染红了大半张脸。

如果没有人目睹这场闹剧的发生,一定会非常心疼那个人的。

意识到事情偏离了,谩骂声,嘲笑声戛然而止,看好戏的人坐不住,慌了神,一群人冲上前,扶人的扶人,打电话的打电话,总之乱成一锅粥,没有人在意岑初怎么样。

有一个人关注到了岑初,只不过也是把他挤到一旁,仍是对他不管不顾。

真是倒了大霉,一天天的,不是见血就是在医院。

岑初勉强站起来,趁乱逃出去。

还没等他走几步路,就坚持不住了,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后脑勺隐隐作痛的位置,低声骂了几句糙话,“一来就让我碰上这大场面,看来是存心想让我死啊。”

话音刚落,失血过多的岑初脑袋晕乎乎的,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很幸运,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好心人救起。

黎笙今天来这边是有一件大事要做,约定好后,开着车慢慢悠悠地晃过来,他一向很准时,去哪里都是提前十五分钟到达,但是今天不同,他特地晚了半个小时,想要那边的人等一等。

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黎笙垂眸,望着怀中脸色苍白的人,和自己洗的发白的衣服有的一拼,背后濡湿一片,他的搭在人家的后背,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鲜血。

他不禁怀疑这人碰瓷是不是碰错了,也不找个有钱一点的碰瓷,他穷得叮当响,能有什么钱。

黎笙望着即将要踏进的岑家,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这岑家进不进也无所谓,反正都已经迟到了,就算是迟疑两天再回来又有什么所谓,看样子人家根本不欢迎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