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后连礼仪都顾不上了,脚下险些踩到自己的裙摆,岑初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大嫂,你先不要激动。”岑初望了眼里面,太医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深呼吸一口气,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说,至于粱月浔,他年纪还小就不要让他知道了,万一跟他父皇一样疯了怎么办,“大嫂,我们借一步说话吧,月浔,你去看看你父皇。”

粱月浔忍着眼泪不让它掉落,福禄把他带了进去。

走到他们先前坐的椅子旁,岑初用最简洁的话解释了一下梁南潇的情况,“事情就是这样的大嫂,世人只看见大哥是一国之君,他用自己的肩膀撑起了一整个盛阙国,但他太压抑了,一直压抑着自己,时间久了,就会支撑不住的。”

回想起以往的种种,皇后总觉得自己的夫君不快乐,具体为什么不快乐他说不出来,他坐在那里,像是被孤独给包围,即便是人声鼎沸的场景,他看上去依旧很孤独,经由岑初的解释,她也是大彻大悟。

“你进去陪陪大哥吧,这件事不要和月浔说,我怕他会承受不住。”岑初忍不住叮嘱了一番。

这小屁孩到底还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碰上这事估计能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

皇后进去待了十几分钟,岑初就坐在外面等,他没去打扰他们,都是梁南潇至亲的人,梁南潇更应该想要和他们在一起吧。

过了良久,皇后出来了,福禄把岑初叫了进去。

粱月浔就在梁南潇床边,眼眶通红,看样子已经哭过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