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知没有在推辞,一口一口咬着干得噎人的饼子,很难相信岑初每天就吃这个。

两人静静地坐了半晌,只有沈长知吃饼子的声音,他吃的相当费劲。

岑初摸索着杯身,水的温度已经有点上来了,便递到沈长知面前,“公子喝这杯水杯吧,这杯水没那么冷。”

沈长知试了试,发现温度确实没有那么冷后直接一饮而尽,“你也别一直叫我公子公子的,我叫沈长知。”

“岑初。”

两人互相交换了名字。

沈长知看这屋子不像是有第二个生活的痕迹,东西又少又冷清,岑初看着也已及冠,照理来说应该娶了媳妇儿,像岑初这般年纪大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岑初身边还没有人,莫不是孤身一人进京赶考?

沈长知犹豫片刻后问道:“岑兄,你妻子父母呢,不和你一起住吗?”

岑初神色自然地说:“我还未娶妻,也没有父母,我尚在襁褓时便被扔到河边,好在有好心人将我捡了回去,否则,我也会冻死在河边的。”

沈长知歉意地道:“啊?我不是故意要问的岑兄,希望你别介意。”

岑初摇了摇头,“没事,这是事实。倒是沈兄你,这寒风呼啸的,怎么跑来河边了 太不安全了。”

一说这个沈长知就一肚子气,“今日是诗会,我在诗会上只夺了第二名,夫子故意告状说我在学堂上不认真,母亲也这样以为,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我一时气不过,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