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硬着头皮问:“公子何故一人站在河边,河边风大,河水又湍急,一不留神便掉下去了,这里人烟稀少,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很不安全。”
沈长知是坐在河边的,仰着头看他有点累,等岑初说完后又重新看着河中央,赌气般道:“掉下去就掉下去吧,淹死我最好,淹死了夫子和母亲就不会责怪我了。”
原来是和家里闹矛盾了,岑初了然,王员外家的公子也是这样,读书读到烦时便会撒泼。
对方到底还是少年郎,容易意气用事,岑初也不敢贸然离开,再次劝道:“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快要天黑了,这边路不好走的。”
“你不用在这里劝我了,让我静静地待一会儿吧,我是不会回去的。”沈长知怅然地抬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初只觉得他现在很不开心。
既然自己管了这件闲事,他就会让沈长知安全到家的,不过一直坐在河边也不是办法,风又大又冷,吹在人的脸上像是刀割一般,沈长知穿的又单薄,容易感染风寒了。
岑初便提议道:“公子,要不回我家喝杯水吧。”
“嗯?喝水?”沈长知疑惑地起身,警惕地打量着岑初,可是无论如何看,岑初都不像是坏人。
岑初善意地笑了笑。
回去后,岑初才发现他家根本就没有热水,平白无故让人白跑了一趟,还让人瞧见他家异常的寒酸,只有一张凳子。
岑初顿了顿,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擦干净凳子,招呼沈长知进来,“公子你先进来坐吧,寒舍简陋,还希望公子不用嫌弃。”
沈长知没有半分的不愿,施施然坐在凳子上,旁边桌子上的的书本纸张摆放地整齐,整理的井井有条,中间放着岑初没写完的文章,纸被简单地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