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彦北哭笑不得:“就这么想要头发。”

岑初极重地点了下头:“阿爹和阿娘说,喜欢谁,就要谁的头发。”

青丝,谐音情丝,固执地要了他的头发,又和他的绑在一起,是想把他们俩的情丝绑在一起吗,真贪心。

“喜欢我?”商彦北没有自称孤,岑初不知道他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太子,只知道他是个一见到他就抱着他一直闻还抱着他睡觉的人。

在岑初面前,他只是商彦北,不掺杂任何的身份。

岑初歪着脑袋,即使刚刚商彦北把他凶哭了,他还是笑着回答:“喜欢。”

“你个小傻……小娇气,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就说喜欢我。”商彦北戳了戳他脸左边的一个小酒窝,他右半边脸没有,手感很不错。

不能当着小傻子的面说小傻子的坏话,一会儿哭了又得哄半天。

岑初拿出装着头发的袋子看了看:“知道,像阿爹喜欢阿娘一样,阿爹每天都会给阿娘梳头发。 ”

“你那个时候那么小都还记得。”在这个时代,能做到为妻子梳发髻的没几个。

商彦北自出生起就没有母亲,他父皇后宫里那么多嫔妃,每次都是那些嫔妃伺候他父皇,哪儿能听到他给哪个嫔妃梳妆描眉的传闻。

甚至连那些大臣,他听到的几乎都是说花楼的哪个姑娘好看,哪个姑娘身段好,没有几个人会说他们发妻如何。

哦不对,和发妻感情好的,也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