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寒枫今天实在是气得不行,恰好岑初下午坐过的凳子就在他的脚边,不可避免的,凳子成为了屈寒枫的出气筒,被踹翻在地上,仰翻着。

好不容易今天他的身体好了一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母亲,但母亲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硬是要给他添堵。

他以前百般推辞,让母亲不要给他安排通房丫鬟这些,他就是不喜欢,不想要,自幼他就不喜欢跟女性接触,更别说是这样的身份了。

然而母亲只当他是年纪还小不愿意,还比较的羞涩,可是跟他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母亲怎么还是那么糊涂,非得他把话给挑明了吗。

就那么一顿饭的时间,母亲都得安排秋菊在他面前晃一晃,她身上的脂粉味儿,在门口他就闻到了,香味熏得他身体不适,这次他是连虚与委蛇都不愿意了。

这就算了,给他冲喜的那个还对着别人笑得那么好看,笑成这样干什么,是不知道自己长的好看吗,是想要引起谁的注意,这才多久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张·真钢铁直男·申突然打了个喷嚏,凉意从脚底板直接冲上天灵盖。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正好又有一阵风吹过,冷得他打了个哆嗦,眼神害怕地四处张望,疑神疑鬼地念叨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的你就找谁去,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八张嘴等着我吃饭呢,赚钱钱不容易,有怪莫怪……”

岑初路过厨房的时候,就看见张申这模样,想着逗逗他,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趁他不注意,然后在他耳边猛地吹了一口气。

“妈呀!有鬼。”张申大叫一声,甩开手就要跑,还没等他跑两步,就看见那笑得直不起腰的岑初。

张申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所幸周围都没人,要不然刚刚那么丢人的画面就叫旁人看去了,“岑兄,怎么你也开这样的玩笑,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