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迟不走,她这也不好给太子妃换。
所以惊斐只好抖着嗓子开口:“殿下,请外间稍作片刻,容奴婢伺候太子妃更衣。”
闻齐妟冷峻的眉紧皱着不曾松开,凌厉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江桃里看,甚至连眨动都很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肃杀之意。
惊斐没有得到回应,壮着胆子悄然地抬眸看了一眼,只当那来路不明的杀意是对自己释放的。
两股战战间,她唰的一下以头抢地。
“殿下恕罪。”
“出去!”软榻上的人终于哑着声音开口了。
惊斐赶紧爬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惊斐留下,他,滚出去。”从粉白百花绣的被衾中,探出一张香娇玉柔的脸。
大抵是因为疼痛所以血色尽褪去,只剩下苍白。
这话从一向娇娇柔柔的太子妃口中说出来,惊斐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
本来以为脸色本就不好的太子会盛怒,结果惊斐只听见一声冷哼,太子就与她错身而过了。
闻齐妟离去之前,回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见她杏眸沾湿,忽然扯了个笑。
江桃里又往里面缩了一寸。
她感觉那一刻的自己犹如笼中鸟,任由如何翻腾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终于离去了。
江桃里同样也怯这般冷厉的眼神,可更多的是对他数不清的情绪如鲠在喉。
小腹疼痛袭来,估计血又染上了软榻。
江桃里的脸色更加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