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瞪大了双眼,神情急切地问道:“是什么?难道是他与兴王往来的书信?”说罢,她又觉得不对,“不对,他与兴王往来的书信怎会放在庄子里,定然不是。”
他摇头:“是李集写予傅崇岳的书信,想让他们派人送出去,不成想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我们剿了老巢。”
“他与傅崇岳也有往来?”她越发不解了,难道说,李景兴已与李集和傅崇岳都同坐了一条船?那当真是谋逆大罪了。
“不错,他给傅崇岳写信,告之圣上已有意让其子接替他的位置,而他的妻儿,李集自然也会想办法护他们周全,让他回京之时带上虎符,并带上精锐。”
陆英皱眉:“这傅崇岳果然是吃准了圣上眼下派不出合适的人,会将他的儿子派出去视作为质,却没想到正好中了他们的计划。”
虽说他们也留了后手,会另派人随同傅三郎同往,只是如此看来,同行之人若没几分能耐,也不过是多搭上一条性命。
“可惜的事,信中未提及兴王或淑妃。不过只这封书信,倒也能将他们二人都拉下马了。”李景清深吸了口气,说道。
“那你打算何时将此事告之圣上。”她问。
他微扬头:“待李集离京之后,届时我便告诉父皇,如此抄家或是什么,也更方便。”
她的眉头皱紧:“可我担心,他离京之前会将证据都消灭。”
“不会。”他摇头,“他与淑妃合作多年,仍还因为一次打劫而起了猜忌,可见他们也并非全然信任对方,以李集多疑的性子,定会留些东西在手里。”
陆英应了一声,眼下好像除了等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李景清未坐多久就走了,她也不晓得他是怎么离宫的。总之第二日,众人都出现在了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