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记一离开,陆英也离了集贤馆,偷偷去看了陆时安,随后去了太医署。
因着刘侍郎中毒一事,太医署里有几人记得她,便是未见过她,也听过她的名讳,听闻她来寻陆远山这个多年默默无闻的医正时,初时有些奇怪。
只是后来一念叨,自然也就回神明白了。
见了陆远山,陆英一来将自己手里得的赏赐和例银交给了他,二来要他为自己弄些药。
“七娘,你要这些做什么?”陆远山听了,问她。
可怜陆远山一辈子老老实实又庸庸碌碌地做医正,为人配过各种药,只是如今女儿问他要的,难免让他有些担心。
陆英笑道:“阿耶放心,女儿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只是拿来防身罢了。”
陆远山虽迟疑,但还是答应了,女儿的品性他知晓,他也信。
从太医署出来,陆英正好遇上准备离宫的李景清,两人一打照面,就听他说道:“我今日去给母妃请安,三兄未同行,我都不敢多坐坐。”
听着他似抱怨似委屈的话,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他憋屈的眼神下,她掩唇憋住了笑。
“好了,我明日便将她弄走,解了你的后顾之忧。”
他听了,不由挑眉:“你做什么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负手转身看着他:“说起来,此事你得多谢贤妃娘娘,她肯放人去和亲,一来人家往后攀上了高枝,指不定能当贵妃,甚至皇后,哪还惦记旁的。”
“二来,她一走,你也不必怕被她虎视眈眈了。”她说着,忽然歪头看着他,“你早前便知道阮月对你有意,装糊涂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