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赵柏行过年还愿意在这里忍受片刻的唯一缘故。
家里的年夜饭是几位特聘厨师做的,丰盛异常。
赵柏行却吃的不多,老太太往他碗里夹了不少菜,心疼他太忙,一年比一年瘦。
二伯母接过话,“是到了成家的年纪啦,需要找位夫人管管他啦!”
大伯应和:“我31岁的时候,赵乾都会跑步了。”
赵乾:“以前什么年代现在什么年代,您老还在清朝吗?”
大伯眼睛一瞪:“你插什么嘴!”
坐在对侧,高友华一家对视了眼,也笑着接过话。
“现在年轻人是这样的,不急着结婚,我们家玫玫也常说不要催,想要找自己喜欢的,现在瞧,喜欢的就坐在对面了,反倒害羞起来了。”
一话出,两家人都揶揄地笑了。
赵柏行却在这指向性明确的笑意中,岿然不动地瞧着窗外静谧的月牙,思量着不远处,城市的另一边,那位害怕孤单的时记者和齐小明是怎么过的除夕。
这么久了,连条消息都不发,玩得这么开心?
啧。
这么想着,倒是有些嫉妒那小屁孩了。
赵柏行咬咬舌尖,看了眼手机时间。
才九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