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码还是有点改变了。
譬如,现在这滩死水有了一条基本的行动逻辑——时悦。
想到这时,赵柏行回头看了眼副驾上的人。
她纤瘦一个,缩在充斥着赵柏行味道的黑色大衣里,更加显得娇小,仿佛只要他想,都能将时悦装进口袋里随身带着。
慵懒,像只小猫,懒懒散散倚在窗边看手机。右臂搭着车窗,将脸颊边的腮肉挤压出了一道圆圆的弧线。不知道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轻轻咋舌一声,嘴角撇了起来。
那会窗外刚好闪过一道车灯,黄调亮光晃过,她的唇是嫣红色的,像桑葚在嘴角化开的模样。
在无数个午夜被反复品嚼的回忆幽幽回到脑海,在狐狸眸底翻涌起欲念暗潮,来回翻涌。
赵柏行舔了舔唇角,收回视线,头颅往靠背上抵了抵,倏然笑了起来,喉结在黑暗里重重滚动着。
啊,好想亲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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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出一刻,对于一家声名鹊起的酒吧来说,正是生意火爆的点。
没有及时订座的客人只能在底下几层散座寻找空位,抑或是想办法加入已经开好卡的人群。
两人进来时,里头正嘈杂打碟。
赵柏行带着她径直上了二楼,吧台前倒是还有几个空位,而在后头等候多时的,便是那日在这里和赵柏行聊天的那个男人。
室内热,他只穿了件黑色短袖和工装风马甲,双臂交叠搭在柜台上,笑吟吟扫过面前两人,“今天挺有雅兴的啊,知道来光顾我生意了?”
赵柏行拉开一把带靠背的圆凳示意时悦坐,顺便乜了男人一眼,“不会付钱的。”
男人扯扯嘴角,调侃道,“别啊,难得带时悦过来一趟,表现得这么抠搜,丢不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