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咧嘴一笑,“嘿嘿,不是二叔,是帅哥,我八辈子福气修来的帅哥‘男朋友’,行不行?”
“哧,看你帅哥男朋友的心情吧。”
梦境断断续续,时悦在中途醒来一次。浑身酸痛,小腹痛、腰痛、被村民推搡过的胳膊也隐隐作痛。
17层没有丝毫人息,时悦在这极端的静谧中绝望地想到,自己此时如果猝死在家里,或许也没有人发现。
头疼迷茫地看了一会天花板,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画面一转,一间并不宽敞的出租屋室内。
一室一厨一卫的构造,房间里的生活痕迹简单。
一张床,棕褐色的床单;
一张单人沙发,沙发上盖着几件衣服;
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台电脑和键盘音响、几本书。
屋子整体都透露着一个无趣的、寡味的老男人日常,除了飘荡在空气中幽幽的羊肉粉香气给房间增添了几分烟火人间气。
“我说,你这房间要是给我住啊,保管不到一个月,东西都会多出五倍。”时悦趴在赵柏行的书桌旁,嗦着一碗羊肉粉含糊地说。
男人拎着个生锈零器件和刷子,坐在窗旁的小板凳上,垂着头用机油刷掉器件表面的污渍,怪声怪气飘来一句。
“那是,谁有我们时记者能买,半个月买了一车的快递。”
“那是生活用品好吗?”时悦哼了一声,不跟他这种没有情调的人辩论,怡然道,“而且我在这儿也要生活一段时间,生活你懂吗,就是既要生着,更要活着,所以生活质量也是很重要的,明白吧?”
“不明白。”赵柏行哼笑一声,“我生得都挺不乐意了,也不是多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