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首饰，整个人完全看不出一个月前的狼狈。

表情很淡地看了眼镜子，确定口红没有花，拿起手包打算直接去周家。

去老宅，还有大概四十分钟。

她第一次上门拜访长辈，不管周故渊跟他们关系怎么样，表面功夫还是要有。

齐牧在旁边看了下时间，一个小动作，就让谢知时知道差不多该走。

边往外走，她边跟坐在那里的程京时打招呼，“我先走了。”

程京时站起来，拿起搭在椅子上的黑色大衣，“既然碰到，不如一起。”

谢知时表情微怔，不确定程京时的举动是在做什么。

替周故渊试探还是为他打抱不平？

她觉得后者偏多，在外人眼里，她应该是靠着死缠烂打才能跟周大公子结婚。

现在她只庆幸，周故渊和她结婚的时，没有多少人知道。

不然她确信自己会被谣传成什么样，不是未婚先孕逼宫就是颇有手段讨好周故渊。

更狠的，估计是二者合一。

余光扫向齐牧，没有发现什么情绪，她情绪也没什么变化，“嗯”了声，继续往外走。

程京时的车让助理开走，他自己上了周家的车。

不算熟的人坐在一个车厢里，气氛逐渐变得尴尬。

“表嫂，你和表哥是高中同学？”

“嗯。”

“那我有印象了，其实我们更早之前见过。”

更早之前？

那是——

她转头端详着程京时，少了墨镜和屏幕，死去的记忆突然回忆起来。